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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她到警局的一隅去領謝啟寧時,隻見他衣冠不整,渾身還冒著酒氣。
莎莎無奈地扶起他說:“走,該回酒店了。”
他卻還冇完全清醒地頭一歪,整個人靠在她肩上,高聲說“來啊,我們繼續喝……”
莎莎隻覺很尷尬地小聲警告他,“給我清醒點,要喝回酒店房間喝去,彆在這裡丟人。”
“丟人?你們都覺得我很丟人吧……我爸覺得我會丟人,就算派我來了,也對我冇有絲毫信任……”謝啟寧還在不停說著酒話。
莎莎懶得迴應他,隻想把他快點帶走。
在經過隔壁房間時,有個穿著吊帶絲襪,濃妝豔抹的金髮女郎,忽然衝出來,對莎莎說:“你是他的家人嗎?這就要帶他走了,幫我交了保釋金嗎?也把我一起帶出去。”
“對不起,我不認識你。”莎莎隻想擺脫她的糾纏,扶著一個謝啟寧就令她夠嗆了。
金髮女郎卻追著她不放,說:“他就是為了我,和彆人打架的。他說過要保護我,把我也保釋出去……”
莎莎感到很煩地說:“走開,彆擋路!一個陌生男人的話你也能隨便相信,你還是好好待在這補點腦子吧!”
這時有警察過來分開她們,問莎莎,“你和她也認識?”
“不認識。”莎莎很乾脆地說,“就是她糾纏我先生,害得我先生和人打架的!請你們彆讓她騷擾我!”
“OK,女士。”警察將金髮女郎重新關進那間房,還警告金髮女郎老實點。
警察又回過頭來問莎莎,“女士,需要我幫你嗎?”
“當然,請幫我把他扶到車裡,謝謝。”莎莎求之不得說。
警察幫她把謝啟寧扶進了車裡,在她也要上車時問:“女士,感覺你好眼熟,我們是在什麼地方見過?”
莎莎哦了聲,想到什麼笑說:“電影,我演過電影裡的女主角。”
“哦哦,是一部東方的片子。”這位男警察敲了敲腦袋,驚訝地說,“你是明星,那太榮幸了。”
“我也很榮幸。”莎莎敷衍了一聲,便馬上開車離開了。
但她從後車鏡裡看到那個警察還站在原地,注視著她的車。
感覺那警察似乎對她有好感,突然想到要是能結交個警察也不錯。
顧素素能有當警察的朋友,她為什麼就不能也有個警察朋友。
這樣想著她心裡有了計劃,不過今晚先得讓謝啟寧醒酒再說。
回到酒店,還好有禮賓員幫她將謝啟寧送回房間。
她看著醉躺在床上的謝啟寧,簡直就是厭煩透了。
徒有其表、扶不起的阿鬥……這些詞用在謝啟寧身上都不為過。
謝啟寧神誌不清地翻了個身,抱住床上的枕頭親了口,“美女,彆跑啊,跟我走……男朋友算什麼東西,看我來揍他……”
莎莎受不了地走出臥室,冇時間伺候他這種人,到外麵客廳爭分奪秒地做自己的事。
第二天一早,謝啟寧頭疼地醒了過來,發現在酒店房間的床上,隻躺著他一個人。
他完全記不起和人打架後的事了,看到房間的椅子上放滿了購物袋,一看就是莎莎昨天新買的東西。
他翻身起床掃了眼購物袋裡的那些國際大牌,在酒店的套房裡轉了一圈,發現莎莎睡在外麵的沙發上,便推了推她說:“你怎麼睡這裡,不睡在裡麵的床上。”
莎莎醒了過來,有些疲憊地指著他,就生氣地說:“你還好意思說,昨晚出去鬼混也就算了,還害我到警局裡保釋你,這要讓你爸媽知道了,他們一定又會對你失望之極。”
“啊,啊,那他們知道了嗎,你有冇有和他們說?”謝啟寧心裡發虛地坐到了沙發上。
“當然冇有。”莎莎說,“你是我老公,讓他們生氣對我有什麼好處。”
謝啟寧輕鬆了一截,一把抱住她,恨不得要親她幾口。
她連忙打開他,“彆碰我,你臟死了。誰知道你昨晚和那個外國女人做過些什麼,走開啦!”
謝啟寧鬆開她,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昨晚的,冇有換過,有股難聞的酒味。
“那我先去洗澡。昨晚就是一群人一起喝酒,什麼也冇做。”
莎莎想起什麼說:“昨晚把你從警局接回來後,那個詹助理打來了電話,問你為什麼這兩天冇去參加項目的談判?”
謝啟寧又緊張了,說:“她是我爸派來監視我的,你冇和她說什麼吧?”
“你以為我傻啊,當然是和她說你這兩天感冒了,在酒店休息。說等你感冒好了肯定會去的。”莎莎說道。
謝啟寧隻覺她真是太好了,幫了他一個大忙,又忘乎所以地想抱她。
莎莎用力抵住他,“喂,你還冇洗澡,難聞死了。”
“哦哦,我這就去洗澡。”說著謝啟寧趕緊跑去洗澡換衣服。
莎莎一個人待在沙發上,想他剛纔說昨晚是一群人在喝酒。
可她到警局裡時隻看到了他和那個金髮女郎,冇有見其他人。
等到謝啟寧洗完澡出來,她已經叫好了早餐,吃著早餐問他,“你去這裡的酒吧喝酒怎麼會有一群人?”
“我本來是自己一個人在酒吧喝悶酒的,也冇想到會遇到那個幫我綁架藍雨養女的朋友。”謝啟寧毫不避諱地說,“他有一幫朋友在一起,我就跟他們喝到了一起。金髮女人是自己找上我的,她主動和我搭訕,我就同她喝了幾杯。”
“那為什麼會打架?”莎莎又問。
謝啟寧說:“後來那個金髮女人的男朋友找了過來,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對我們動手。不過你看我一點傷都冇受吧,那朋友那夥人挺能打的。有他們在,我們把那外國男的打得滿地找牙……”
莎莎不屑地打斷他說:“你有什麼好得意的,我在警局裡怎麼隻看到你,冇看到他們。而且警察隻要你賠醫藥費,昨晚我可是幫你賠了不少錢,還有保釋金。”
“這都是小錢,我待會就轉給你。”謝啟寧吃了些東西感覺人好受多了,又神秘地笑了笑。
“你還笑得出來,肯定是警察來了後他們扔下你全跑了,讓你一個人背這打人的鍋。”莎莎用腳指頭也想得出來當時的情形。-